第十三章 为母而泣(2/2)

母亲跟前开玩笑说“你给娃娃们找个后爸吧，你家男人已经给娃们找了后妈了……”虽然他们是面上带着笑，可我早就预想到了，那是真的……
时间一天天过去，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的母亲，就是和我们孩子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关系的母亲，却把自己渐渐地孤立起来了。他们的分离在我的预料之中，如果说此刻让我去说他们谁是谁非，我只想说“朱安一辈子陪着周夫人，守在大院内，到死她的大先生都没有牵过他的手；而母亲已经有了三个孩子，相比较之下，她还是赚了。父亲也并非如鲁迅一般，有学识、有文化……”这样想着，我的心里倒不会难受……
“妈，你想让我跟着你吗？”我冷冷地问了句。
只见母亲的头跟捣蒜棒似的，不停地点，眼里含着泪花“嗯”、“嗯”……
我知道父亲在我们几个孩子当中，他觉得我还会读书，将来可能靠得住，至少我的存在证明他有过孩子。而如果我再拒绝跟着他的话，那么他对于这个家庭就没有任何的欲求了，也就没有任何的责任了……
“妈，你听我说！我以后会一直跟着你，我一放假就回来家里，我要和你和弟弟在一起！”我的前半句让母亲对我露出了大黄牙的嘴巴咧开了，而后半句她瞬间崩溃了，“我会答应跟着我爸！”
“你不是……说你跟我和弟弟吗？”母亲小心翼翼地问我，我估计她这一刻想到了自己对我曾经的谩骂、敲打吧！
“你听我说，我跟着父亲，让他给我出学费，给我生活费，这是我的目的，我不会去他家里生活的，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！”为了不让她太难过，我一口气说出来自己的想法，“你不想想，现在读书多贵呀！他既然不想要我们这个家了，那么他就不会对我们有责任，如果我再跟着你！你说你一天在外面能挣几个钱？”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跟她说，但是好像没有效果，她的嘴巴里一直喃喃那一句
“我以为你会跟着我，原来你也不要我呀！”说着，她低下了头……
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，我也不再解释，把目光投向了远处……
母亲猛然间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三四张一百的，不是，是五百块钱，她塞到了我的手里“你要拿着，我能挣好多钱给你念学用！”说着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……
我相信自己的决定，我也坚信母亲不会怪我的……
如果不是母亲的插曲，我也许还在“怀孕”事件中徘徊，我总在想成长的意义是什么，我也一度在思考家庭幸福是什么……这个问题，我眼中看到的也许在我的身上永远不会出现，渴望好的际遇，渴望有阳光的未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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